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阿棋的睡姿一直是不忍直视的,踢被子更是常事,露出一大截小腿和胳膊,头发散在脸上还有枕头上。
周正倒是很有耐心的坐在一旁,反复的把她的胳膊拿到被子里,有小心翼翼的拨开脸上的头发。看睡着的阿棋无疑是好看的,那种院子里女孩子的伶俐和娇俏她都有,平时不过是被她那火爆的脾气掩盖了而已。
有时候人就是这样,在大家都清醒的时候往往因为一些原因,不能表露出来的感情,在深夜总是会不自觉的发酵。
在我自己看一些某个人可以盯着她一整晚的文字时,我也有些觉得夸张,殊不知在某一天我也可以。
昨晚睡得那么早,又一夜好眠,早上自然起的早些。屋子里很安静,楼上的两个人好像还在睡。拿了些钱又写了张纸条给阿棋,顺手拿了阿棋的电话。
“那好啊,明天我就把自己嫁掉。”生气的跑上了楼,留周正一个人在沙发上。
阿棋进了房间对着摆放的玩偶乱锤了一遍,估计是把玩偶当成周某人来发泄了。
再生气也还是心软,巴黎的天气,早晚还是有些凉的。周正穿的又不多。柜子里找了条毯子,又找了一套男士的睡衣,应该是之前帮他准备的。对于阿棋我真是太了解了,嘴硬心软,习惯了用强硬的语气来掩盖她的情绪。很为别人着想,又不肯好好地告诉人家。对周正这件事,虽然不知道具体过程,至少阿棋至今为止是不讨厌他的。
抱着东西开了门就见站在门口的周正,一股脑的把东西塞到他的手里,转身就想关门。周首长趁这功夫早已支住了门。
要论力气,阿棋怎么也比不过周正的,索性就放开了。
在路口买了杯咖啡和三明治。拦了车去定制衣服那家店。
周正看着手里的东西不知道在想什么。
“怕您在我这儿冻出病来,回头部队在管我要人,我可担不起这责任。”
周正去洗手间换了睡衣,把毯子铺在了窗户边上的贵妃榻上。
阿棋也不理他,两个人都安静的躺在那装睡,外面的月光透过窗纱投进屋子里,微微的能看清对方的轮廓。
装着装着也就来了困意,周正坐在床边,把被踢掉的被子给盖好,那一刻没有人看到,在这个男人身上也出现了叫做温柔的东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