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9.恶女

他不曾认识她，真正的她。

“如果我让你觉得难堪了…真的对不起。我反正也不是你的妻子，你就当……露水姻缘，红颜知己而已。”方琼想了想又道：“我过阵子，就搬走，去我南城的院子吧。”

王异抿住唇，摇了摇头，“你住着吧，这里离官服衙门近些，有什么事找人帮忙都方便。这院子，我本来就是给你准备的……”

方琼点了点头，她住着也很习惯，可……“真的可以吗？”

她歪着头，仔细打量他的表情。

“……”王异瞠目，不敢置信的转头看向方琼，仿佛从来不认识这个女人一样。

是一样的漂亮，可……又完全不一样了！

“你很好，好看，温柔，对我也好。”微风吹拂方琼的发丝，柔软的发披散在肩头，仅用银钗简单挽了一半发量在脑后。

温柔又具成熟风韵，她总是知道如何让自己更漂亮。

“可是……我也很喜欢徐廷，他长的也很好看，虽然不怎么理我，但我反而想看看，他跟我在一起了，会是怎样的表情。”方琼收回手，到底觉得有些难堪。

王异深吸一口气，抬眼对上她好看的眼睛，鼓劲儿摆出一个笑容。

他看到，她的神态那样自在，表情那样坦荡。

“你如果觉得不舒服，以后可以不必非要来的。阿异，我不是你的责任。我这里……应该是一个，可以让你放轻松的地方，不需要你负责，不需要你非要来，又随时欢迎你。一个朋友住在这里，你需要的时候，可以给你温暖。你不需要时，也绝不会打扰。”

她深吸一口气，却又淡淡笑了笑，“我知道你将会怎样看待我，我也会有些难过。可阿异，我既然已经离开了刘府那个院子，也必然不会回娘家。我又何必受那些束缚。”

她好看的桃花眼闪烁着奇怪的光芒，神采是自在的，甚至有些放飞自我后的轻松。

“这样也许很不好，但我现在很快活。我喜欢你，也得到过你。我喜欢徐廷，也得到过他。这就是我的现在。过去和将来都不管。要在这一次的人生里……我想，更自在些吧。”她说。

“……”王异不知道该说什么好，心里的难受又变为了更加空落落的情绪，像被挖空了一样。

她觉得她得到过他，可他……突然发现，自己好像从来没有得到过她。